第兩百章換學校還來得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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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章 換學校還來得及
第201章 換學校還來得及
如果從“小時偷針，長大偷金”的角度來說的話，那麽這幾個孩子也可以用“惡貫滿盈”來形容。
雖然陳銳不在這裏，但是就算是陳銳在這裏，陳銳也會承認有很多人從生下來的時候就是“惡”的，是哪怕經過教育依舊是惡的。
陳銳有時候有一種感覺，這或許也是自然淘汰的一環。
人類這種群居動物，之所以“好”，不是因為心地善良，而是因為“好”哪怕沒有特別多的好處，也能夠保證他們在相對原始的生活條件下更大概率的存活下去。
而那些天生“惡”的人，不管是通過掠奪還是其它手段得到生活的資源之後，都會比較迅速的被“消滅”和“淘汰”掉。
只不過，這種基因層面的設計，在人類社會變化到現在這個狀態之後，已經失去了淘汰的效用，反倒加大了社會整體的運行成本。
經過了幾輪審問的李強此刻就像是個呆瓜一樣呆在那裏。
他看著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，雙眼茫然。
他心裏什麽想法都沒有。
他直到上了收容所哪裏都響的小客車的時候，他也依舊沒有什麽反應。
那邊，十中，階梯教室。
陳銳今天也沒有過度的要求同學們做什麽功課。
只是讓他們稍微覆習了一下開學之後，學校裏要教的知識。
提前教學的最大壞處，依然是懈怠。
陳銳此刻讓他們覆習，更多的是心理層面上的用意，讓他們的心態安定一些。
對於一個普通的孩子來說，所謂的不驕不躁，是個基本上不可能打成的問題。
因為，哪怕就是一個成年人，該飄的時候也飄。
陳銳讓他們放學離開了之後，那個被推選出的代表留了下來。
他用很簡短的語句，介紹了今天發生了什麽。
陳銳聽完點了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做的沒問題，接下來不會來找麻煩的，一切正常。”
代表聽了之後，一直裝作有些安定的表情，忽然有了放松。
他再裝作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狀態，他也還是個孩子。
他所有的底氣全部來自於陳銳這裏。
只不過，之前的陳銳一直是離線的狀態，讓他獨當一面他多少是有些害怕的。
但是，在他做這個事情之前，陳銳也已經和他說了，這個事情他不適合出面。
因為，如果這就是核武器一樣，一直沒有使用才有威懾力，一旦使用了，心中的夢魘怯除了，那核彈的威懾力就沒有那麽大了。
因為大家發現也不過如此，哪怕是四位數的核彈一起發射，依舊還有很多覆蓋不到的地方。
如果今天頂在最前頭的是陳銳，那麽今天的事情就是另外一個場面。
盡管結果可能是一樣，但是不管是在十中的老師和學生中間，亦或是在附近那個有關部門那邊，以及日後流傳的小道消息裏都不一樣了。
眾所周知，“大人物”是不會親自打打殺殺的。
如果，陳銳上場了，那他的金身就破了。
這就像是，如來佛祖要麽不出手，如果出手就一定要鎮壓孫悟空。
因為一旦失手，他的金身就破了。
他靈山的勢力就一瞬間就會被各方勢力撕咬，最後的下場哪怕能夠平安過關，也會很狼狽。
這也是為什麽玉帝沒有出手的原因。
雖然玉帝是所謂的三界共主，但是他這個所謂的三界共主和周天子差不多。
類似於歐洲那邊的“我附庸的附庸，不是我的附庸。”
如果沒有好處的話，都是聽宣不聽調。
這就是有好處的時候，說了話才有人聽。
這也是為什麽如來過來的時候，說的是領了玉帝的法旨。
雖說《西游記》是神話故事，但是任何人類創作出來的文藝作品，都是有現實依據的。
比如說所謂的陰曹地府裏的孤魂野鬼也有個人樣，民間傳說的阿飄，也像是個餛飩皮。
也有很多傳說說《西游記》的作者名字是個虛構的名字，寫做“吳承恩”，實際上讀做“吾承恩”。
傳說是一個在修仙皇帝嘉靖下面當過高層的人，化用民間故事，用通俗小說為載體，寫了一些廟堂之上的鬥爭。
甚至，統禦三界的玉皇大帝，都有一些嘉靖的意味在裏面。
陳銳雖然也不太相信這些傳說是真的。
不過，其中說的有道理的話借鑒一下問題也不大。
派出機構。
小的愁眉苦臉的和老的說，“哥，我今天是不是有地方做錯了。”
老的倒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，他說道，“問題不大，年輕人嘛。”
他心裏想的卻是，以後要和這個小的保持距離了。
他之前已經撇清了自己的責任，如果有什麽問題，那麽需要背鍋的都是小的。
當然了，這次也沒有出什麽問題就是了。
但是，面對這樣一個不靈醒的小夥子。
他覺得以後和他在一起還是要背鍋的。
既然這樣，那就疏遠一些好了。
不過，如何有技術含量的疏遠，也是一個有難度的問題。
老的笑瞇瞇的，看起來像是個老好人一樣。
但是，事實上眼前這個小的死活和他又有半毛錢的關系呢。
小的這時候還不知道他已經被老的拋棄了。
他還在那裏感慨，他說道，“那個陳銳真是太厲害了，他連面都沒露，就把那幾個想對他不利的孩子教訓了。甚至還有一個跳樓了。”
他原先還覺得陳銳這個小孩不過是一群大人吹出來的，但是他今天這麽一看，忽然覺得這個小孩子仿佛就像是一個幕後黑手一般。
這不光是因為他手下集結了一幫孩子，還因為哪怕就是他們的所長，也需要按照他的想法去行動。
而李強那幾個倒黴孩子，不光為首的李強要去收容所，哪怕就是跳樓的那個孩子，也不會得到任何形式的醫療費或者補償。
簡單來說，就是這次事情的後果，全部由這些孩子承擔。
而另外的那些孩子，什麽事情都沒有。
跳樓的那個孩子的家長從農村趕來。
孩子的母親是個很典型的農村婦女，身寬體壯，手指像是胡蘿蔔一般。
她看到縣醫院的病床上躺著的孩子的時候，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，嚎嚎大哭。
“我的兒啊，是誰害了你！你和娘說！”
老娘們的肺活量很足，聲音很大。
縣醫院的住院樓不高，一共也就四層。
她這麽一哭嚎，半個住院樓都能聽到。
跟她一起來的中年農民，一臉木訥。
女的哭嚎了半天，忽然站起來嚎道，“要有人負責！我要有人負責！是誰害了我兒子，是誰！賠錢！賠錢！賠錢！”
女人這麽說的時候，那個沈默的漢子的周圍也出現了幾個同樣的莊稼漢。
這幾個莊稼漢雖然手裏也沒有拿著什麽，但就形成了一種威懾力。
這或許也是為什麽農村喜歡生兒子的原因之一吧。
因為對於他們來說，擁有更多的男性，就更不容易落下風。
只不過，當他們把這一套挪到縣城裏的時候，出現了一點微妙的變化。
雖說這個跳樓的孩子也不算是“犯人”或者是“嫌疑人”，但是老錢還是很有經驗的派了兩個人在這裏看守。
只不過這兩個人剛才餓了，出縣醫院外面吃了個小炒，此刻他們剛剔著牙剛回到住院樓，就聽到了叫喊的聲音。
他們上樓之後，果然看到了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。
縣醫院這些年以來，也對這種事情有了很多的經驗。
只不過，這個小孩畢竟是派出機構帶來的，所以有關於這個孩子的問題，他們醫院也就沒有立即過來處理這個事情。
這兩個基層的人員，對於這一幕也見到了。
兩個人放下了剔牙的牙簽，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。
他們兩個人走進去，用一種居高臨下且凜冽的眼神看著室內的那幾個人。
這幾個莊稼漢見到制服的時候，也沒有第一時間就認慫。
因為，他們作為莊稼漢也不是沒有加過制服。
事實上，前些年的時候，打交道的更多，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。
他們知道有時候他們是有道理的，因此哪怕是強行壓下來什麽東西，只要他們反抗了，就會有一些成果。
只是，這一次和他們想象的不同。
這兩個制服的人沈著臉說道，“你們的兒子自己去欺負人，畏罪跳樓，你們還好意思找兇手？”
“我兒子一直很乖，才不會欺負人呢！”農村的老娘們吼道。
其中一個制服冷笑道，“是這樣麽？”
他手裏抖出一份東西，“村小的檔案可還有呢。要我一項一項念出來聽麽？”
老娘們聽到這話的時候，臉色瞬間變了。
她嘟囔道，“不是說……已經從檔案裏拿出去了麽？”
她嘟囔的時候，那幾個莊稼漢的氣勢也降了下來。
制服卻仿佛沒有感覺一樣繼續說道，“之前不過是念在孩子小，受害人也原諒了你們。不然的話，你們的孩子早就送到收容所了。我看你們現在這麽鬧，是希望你們孩子進收容所是不？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老娘們說道。
沈默的男人忽然說道，“那我們孩子的醫藥費，學校也要出一部分吧。”
“醫藥費？”制服男說道，“醫藥費可以，你們如果想要十中出醫藥費的話，十中就會讓你們的兒子進收容所。”
男人又沈默了。
老娘們說道，“那我們不要醫藥費了！我們這就把我們兒子接出院回家。”
制服男也沒有阻止。
這時候，一旁的醫生說道，“你們的兒子福分很大，雖然從二樓跳下來了，但是也沒有受什麽太重的傷。骨頭都只有一點裂，沒有斷，內臟也都很好，沒有內出血。你們接回家也行，靜養一段時間就夠了。”
老娘們雖然不是很懂，但是她說道，“那我們就把孩子接回家。”
老娘們和幾個莊稼漢弄了個馬車就把自己的兒子接走了。
兩個制服的看沒耽誤事，也就回去了。
陳銳回到家的時候，陳文亨已經在家了。
陳文亨最近主要是守在工地，看著印刷廠的施工。
這個年代國內的施工技術，和陳銳記憶中的不太相同，好像是沒有那麽簡潔和高效，大部分的東西都不是水泥澆築，而是使用磚混結構。
磚混結構主要靠工人師傅蓋。
所以，陳文亨要守著這些工人師傅，讓他們不要太糊弄。
畢竟，這個工廠的錢，除了他自己的那些錢之外，可都是貸款。
陳銳雖然覺得蓋廠房的效率有一點點低，但是也沒有辦法。
這和二十年後廠房過剩的時候不一樣，現在的廠房很稀缺。
如果不是陳銳不想要沾染因果，那麽理論上來說，最好還是使用縣印刷廠的廠房更好。
不過，陳銳還是怕日後“被原罪”的，所以他就放棄了。
因此，這段時間包括《小學生學習報》以及《中學生學習報·初中版》實際的生產都還是在三小那邊。
不過，陳文亨現在會直接支付給三小一筆租金。
這筆租金也不算少了，金校長那邊自然很滿意，老師們也很滿意。
因為，對於學校這樣一個單位來說，錢存在賬上是沒有意義的，更多的是變成一種獎金。
甚至，有一些老師還希望陳文亨的印刷廠不要搬走。
可是，陳文亨卻是會搬走的。
因為，聽說金校長那邊似乎已經有了動了的意思。
如此一來的話，新換的校長就不知道是誰了。
但是，哪怕就是張玉副校長扶正成為校長，能夠繼承幾點香火情，但是陳銳不再三小的時間越來越久，那麽三小和陳文亨這裏必然會爆發矛盾。
甚至，某一天有個人說這個印刷廠就是三小的校辦企業，那就搞笑了。
所以，陳文亨還是很在意工程進度，希望更早的更快的完工。
因為這邊廠房搞定了，就可以挪過來了。
另外一方面，就是在手續上陳文亨這邊也做了十分完善的切割。
如今，陳銳印刷廠這個主體已經註冊了，稅務之類的也正在正常的走，商標也在註冊中。
如果不是今天得知十中除了問題，陳文亨還真就不會這麽早的回家。
他看到兒子全須全尾的回來了，他終於松了口氣。
他說道，“兒子，咱們現在換學校還來得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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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1章 換學校還來得及
如果從“小時偷針，長大偷金”的角度來說的話，那麽這幾個孩子也可以用“惡貫滿盈”來形容。
雖然陳銳不在這裏，但是就算是陳銳在這裏，陳銳也會承認有很多人從生下來的時候就是“惡”的，是哪怕經過教育依舊是惡的。
陳銳有時候有一種感覺，這或許也是自然淘汰的一環。
人類這種群居動物，之所以“好”，不是因為心地善良，而是因為“好”哪怕沒有特別多的好處，也能夠保證他們在相對原始的生活條件下更大概率的存活下去。
而那些天生“惡”的人，不管是通過掠奪還是其它手段得到生活的資源之後，都會比較迅速的被“消滅”和“淘汰”掉。
只不過，這種基因層面的設計，在人類社會變化到現在這個狀態之後，已經失去了淘汰的效用，反倒加大了社會整體的運行成本。
經過了幾輪審問的李強此刻就像是個呆瓜一樣呆在那裏。
他看著面前來來往往的人群，雙眼茫然。
他心裏什麽想法都沒有。
他直到上了收容所哪裏都響的小客車的時候，他也依舊沒有什麽反應。
那邊，十中，階梯教室。
陳銳今天也沒有過度的要求同學們做什麽功課。
只是讓他們稍微覆習了一下開學之後，學校裏要教的知識。
提前教學的最大壞處，依然是懈怠。
陳銳此刻讓他們覆習，更多的是心理層面上的用意，讓他們的心態安定一些。
對於一個普通的孩子來說，所謂的不驕不躁，是個基本上不可能打成的問題。
因為，哪怕就是一個成年人，該飄的時候也飄。
陳銳讓他們放學離開了之後，那個被推選出的代表留了下來。
他用很簡短的語句，介紹了今天發生了什麽。
陳銳聽完點了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做的沒問題，接下來不會來找麻煩的，一切正常。”
代表聽了之後，一直裝作有些安定的表情，忽然有了放松。
他再裝作是一副古井無波的狀態，他也還是個孩子。
他所有的底氣全部來自於陳銳這裏。
只不過，之前的陳銳一直是離線的狀態，讓他獨當一面他多少是有些害怕的。
但是，在他做這個事情之前，陳銳也已經和他說了，這個事情他不適合出面。
因為，如果這就是核武器一樣，一直沒有使用才有威懾力，一旦使用了，心中的夢魘怯除了，那核彈的威懾力就沒有那麽大了。
因為大家發現也不過如此，哪怕是四位數的核彈一起發射，依舊還有很多覆蓋不到的地方。
如果今天頂在最前頭的是陳銳，那麽今天的事情就是另外一個場面。
盡管結果可能是一樣，但是不管是在十中的老師和學生中間，亦或是在附近那個有關部門那邊，以及日後流傳的小道消息裏都不一樣了。
眾所周知，“大人物”是不會親自打打殺殺的。
如果，陳銳上場了，那他的金身就破了。
這就像是，如來佛祖要麽不出手，如果出手就一定要鎮壓孫悟空。
因為一旦失手，他的金身就破了。
他靈山的勢力就一瞬間就會被各方勢力撕咬，最後的下場哪怕能夠平安過關，也會很狼狽。
這也是為什麽玉帝沒有出手的原因。
雖然玉帝是所謂的三界共主，但是他這個所謂的三界共主和周天子差不多。
類似於歐洲那邊的“我附庸的附庸，不是我的附庸。”
如果沒有好處的話，都是聽宣不聽調。
這就是有好處的時候，說了話才有人聽。
這也是為什麽如來過來的時候，說的是領了玉帝的法旨。
雖說《西游記》是神話故事，但是任何人類創作出來的文藝作品，都是有現實依據的。
比如說所謂的陰曹地府裏的孤魂野鬼也有個人樣，民間傳說的阿飄，也像是個餛飩皮。
也有很多傳說說《西游記》的作者名字是個虛構的名字，寫做“吳承恩”，實際上讀做“吾承恩”。
傳說是一個在修仙皇帝嘉靖下面當過高層的人，化用民間故事，用通俗小說為載體，寫了一些廟堂之上的鬥爭。
甚至，統禦三界的玉皇大帝，都有一些嘉靖的意味在裏面。
陳銳雖然也不太相信這些傳說是真的。
不過，其中說的有道理的話借鑒一下問題也不大。
派出機構。
小的愁眉苦臉的和老的說，“哥，我今天是不是有地方做錯了。”
老的倒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，他說道，“問題不大，年輕人嘛。”
他心裏想的卻是，以後要和這個小的保持距離了。
他之前已經撇清了自己的責任，如果有什麽問題，那麽需要背鍋的都是小的。
當然了，這次也沒有出什麽問題就是了。
但是，面對這樣一個不靈醒的小夥子。
他覺得以後和他在一起還是要背鍋的。
既然這樣，那就疏遠一些好了。
不過，如何有技術含量的疏遠，也是一個有難度的問題。
老的笑瞇瞇的，看起來像是個老好人一樣。
但是，事實上眼前這個小的死活和他又有半毛錢的關系呢。
小的這時候還不知道他已經被老的拋棄了。
他還在那裏感慨，他說道，“那個陳銳真是太厲害了，他連面都沒露，就把那幾個想對他不利的孩子教訓了。甚至還有一個跳樓了。”
他原先還覺得陳銳這個小孩不過是一群大人吹出來的，但是他今天這麽一看，忽然覺得這個小孩子仿佛就像是一個幕後黑手一般。
這不光是因為他手下集結了一幫孩子，還因為哪怕就是他們的所長，也需要按照他的想法去行動。
而李強那幾個倒黴孩子，不光為首的李強要去收容所，哪怕就是跳樓的那個孩子，也不會得到任何形式的醫療費或者補償。
簡單來說，就是這次事情的後果，全部由這些孩子承擔。
而另外的那些孩子，什麽事情都沒有。
跳樓的那個孩子的家長從農村趕來。
孩子的母親是個很典型的農村婦女，身寬體壯，手指像是胡蘿蔔一般。
她看到縣醫院的病床上躺著的孩子的時候，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，嚎嚎大哭。
“我的兒啊，是誰害了你！你和娘說！”
老娘們的肺活量很足，聲音很大。
縣醫院的住院樓不高，一共也就四層。
她這麽一哭嚎，半個住院樓都能聽到。
跟她一起來的中年農民，一臉木訥。
女的哭嚎了半天，忽然站起來嚎道，“要有人負責！我要有人負責！是誰害了我兒子，是誰！賠錢！賠錢！賠錢！”
女人這麽說的時候，那個沈默的漢子的周圍也出現了幾個同樣的莊稼漢。
這幾個莊稼漢雖然手裏也沒有拿著什麽，但就形成了一種威懾力。
這或許也是為什麽農村喜歡生兒子的原因之一吧。
因為對於他們來說，擁有更多的男性，就更不容易落下風。
只不過，當他們把這一套挪到縣城裏的時候，出現了一點微妙的變化。
雖說這個跳樓的孩子也不算是“犯人”或者是“嫌疑人”，但是老錢還是很有經驗的派了兩個人在這裏看守。
只不過這兩個人剛才餓了，出縣醫院外面吃了個小炒，此刻他們剛剔著牙剛回到住院樓，就聽到了叫喊的聲音。
他們上樓之後，果然看到了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。
縣醫院這些年以來，也對這種事情有了很多的經驗。
只不過，這個小孩畢竟是派出機構帶來的，所以有關於這個孩子的問題，他們醫院也就沒有立即過來處理這個事情。
這兩個基層的人員，對於這一幕也見到了。
兩個人放下了剔牙的牙簽，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。
他們兩個人走進去，用一種居高臨下且凜冽的眼神看著室內的那幾個人。
這幾個莊稼漢見到制服的時候，也沒有第一時間就認慫。
因為，他們作為莊稼漢也不是沒有加過制服。
事實上，前些年的時候，打交道的更多，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。
他們知道有時候他們是有道理的，因此哪怕是強行壓下來什麽東西，只要他們反抗了，就會有一些成果。
只是，這一次和他們想象的不同。
這兩個制服的人沈著臉說道，“你們的兒子自己去欺負人，畏罪跳樓，你們還好意思找兇手？”
“我兒子一直很乖，才不會欺負人呢！”農村的老娘們吼道。
其中一個制服冷笑道，“是這樣麽？”
他手裏抖出一份東西，“村小的檔案可還有呢。要我一項一項念出來聽麽？”
老娘們聽到這話的時候，臉色瞬間變了。
她嘟囔道，“不是說……已經從檔案裏拿出去了麽？”
她嘟囔的時候，那幾個莊稼漢的氣勢也降了下來。
制服卻仿佛沒有感覺一樣繼續說道，“之前不過是念在孩子小，受害人也原諒了你們。不然的話，你們的孩子早就送到收容所了。我看你們現在這麽鬧，是希望你們孩子進收容所是不？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老娘們說道。
沈默的男人忽然說道，“那我們孩子的醫藥費，學校也要出一部分吧。”
“醫藥費？”制服男說道，“醫藥費可以，你們如果想要十中出醫藥費的話，十中就會讓你們的兒子進收容所。”
男人又沈默了。
老娘們說道，“那我們不要醫藥費了！我們這就把我們兒子接出院回家。”
制服男也沒有阻止。
這時候，一旁的醫生說道，“你們的兒子福分很大，雖然從二樓跳下來了，但是也沒有受什麽太重的傷。骨頭都只有一點裂，沒有斷，內臟也都很好，沒有內出血。你們接回家也行，靜養一段時間就夠了。”
老娘們雖然不是很懂，但是她說道，“那我們就把孩子接回家。”
老娘們和幾個莊稼漢弄了個馬車就把自己的兒子接走了。
兩個制服的看沒耽誤事，也就回去了。
陳銳回到家的時候，陳文亨已經在家了。
陳文亨最近主要是守在工地，看著印刷廠的施工。
這個年代國內的施工技術，和陳銳記憶中的不太相同，好像是沒有那麽簡潔和高效，大部分的東西都不是水泥澆築，而是使用磚混結構。
磚混結構主要靠工人師傅蓋。
所以，陳文亨要守著這些工人師傅，讓他們不要太糊弄。
畢竟，這個工廠的錢，除了他自己的那些錢之外，可都是貸款。
陳銳雖然覺得蓋廠房的效率有一點點低，但是也沒有辦法。
這和二十年後廠房過剩的時候不一樣，現在的廠房很稀缺。
如果不是陳銳不想要沾染因果，那麽理論上來說，最好還是使用縣印刷廠的廠房更好。
不過，陳銳還是怕日後“被原罪”的，所以他就放棄了。
因此，這段時間包括《小學生學習報》以及《中學生學習報·初中版》實際的生產都還是在三小那邊。
不過，陳文亨現在會直接支付給三小一筆租金。
這筆租金也不算少了，金校長那邊自然很滿意，老師們也很滿意。
因為，對於學校這樣一個單位來說，錢存在賬上是沒有意義的，更多的是變成一種獎金。
甚至，有一些老師還希望陳文亨的印刷廠不要搬走。
可是，陳文亨卻是會搬走的。
因為，聽說金校長那邊似乎已經有了動了的意思。
如此一來的話，新換的校長就不知道是誰了。
但是，哪怕就是張玉副校長扶正成為校長，能夠繼承幾點香火情，但是陳銳不再三小的時間越來越久，那麽三小和陳文亨這裏必然會爆發矛盾。
甚至，某一天有個人說這個印刷廠就是三小的校辦企業，那就搞笑了。
所以，陳文亨還是很在意工程進度，希望更早的更快的完工。
因為這邊廠房搞定了，就可以挪過來了。
另外一方面，就是在手續上陳文亨這邊也做了十分完善的切割。
如今，陳銳印刷廠這個主體已經註冊了，稅務之類的也正在正常的走，商標也在註冊中。
如果不是今天得知十中除了問題，陳文亨還真就不會這麽早的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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